有关仁夫公父子年龄及其他(八)
四、从探讨仁夫公生卒所想到的
因历史文献记载模糊,或后人理解差异,往往对前人史实产生认知不一。对历史人物、历史事件有太多这方面的纠结和尴尬。就是各姓族谱中,这种现象也累见不鲜。
从这次族人热心争议仁夫公生卒问题,和我多年探索仁夫公生平,使吾有所感想,不惜浅陋,特在此和宗亲们分享,更望能得到大家帮助,更上一层楼。
1、要敢于较真。正是由于大家在寻根和修谱过程中,总想弄清楚前人不太清楚不太明白的地方,特别是追根溯源,这可说是人的天性和本能。人之传承——族谱文化——中華民族一大创举、一大贡献——族谱——祖先崇拜、祖宗祭祀,家族繁衍,宗族繁荣,民族昌盛。这无声的文字记录,实是千百年来先辈世世代代生活结晶。作为我们后生家,怎不想尽量、尽可能弄清楚搞明白。而不再以过去“多种说法”,“存疑”了之。那是过去没有条件、没有办法的办法啊。当然,对确实无法弄清的,也不能想当然、或事是而非的乱下结论。前人的“多种说法”,“存疑”仍不失为现在修谱也可采用的一种方法。但正由于想弄清,敢较真,才可能使“多种说法”,“存疑”转为明确、清晰,更使后人在这一探寻过程中受教益、得启发,而使我们的后辈不再迷惑,少点纠结。
2、要历史的、客观的、辩证的解析史料。特别是对有争议,不明确的史料,更要如此。而不能满足于“多种说法”和“存疑”,更不能人云亦云、以讹传讹。
如这次争议仁夫公父子生卒,可能就是由于过去有“多种说法”,似乎习惯了。各人认为自己认可的是对的,可能未把各种不同的说法拿来认真比较、分析、核对。问题就在这,不比较、分析,怎知对错。不历史的、客观的、辩证的探讨,怎知是否合符情理和常识。对先入为主的、已有的认知,若换个角度,换种思维,可能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。当然这不能由想当然,而必须基于史料本身,关键在吃透文字,正确理解,准确把握。正由于仁夫公老家的族谱没有仁夫公父子明确的生卒时间记载,导致各家谱或有关史料说法不一。但把相关的史料放到一起酌摸,前后联系起来看,从已知的有关仁夫公生平的如几封家书、和《宗谱记录》中对自己宗支的记述,实已明确可知仁夫公父子的生卒年代了。
“文卿年二十四,绍定六年癸巳(1233),以词赋魁八邑。”
“(理宗)景定间(1260-1264),老疾致仕,(寿七十四终。)” ——【理宗景定年间 (1260-1264),年龄大了、又有病,就退休了。享年74岁辞世(1210-1283)。 】
天历己已(公元1329年)三月三日家书:“天历戊辰(1328)之冬,归自陕西,语侄孙震亨兄弟曰:吾年七十有六,狂驰道路三十七载。
“泰定元年(1324)七十二叟庐陵龙仁夫”,
对这些关键字句,过去可能未通盘思考,分析,故说法纷纭多年,而未能确知。问题是这就影响到对仁夫公一生的了解,对他所作所为的正确评价。
再如:
有宗亲就仁夫公“长习《易》.”,笔者认为大概在二十一、二岁,质疑:凭什么断定的,为何不可以是十六、七岁呢?问得好。
“(度宗)咸淳(十年)甲戌(1274)晚生小子(余讳)(予名)[仁夫字观复号麟州少志举子文章](颇绍前来)长习《易》 ”
由于对“晚生小子”和长习《易》等字未能正确理解,故对“(度宗)咸淳(十年)甲戌(1274)“这一关键时间点也就不可能正确解读了。君不知,1274年,正是南宋王朝最后一次科考,由于仁夫公随父避难于安徽望江(有关史料佐证),他的老家吉安正值蒙宋兵锋交集之际,仁夫公无缘科举。在当时,对仁夫公来说,可能是永生难忘的,而那段时间,他开始习《易》,也会是终生难忘的。
故仁夫公二十一、二岁开始习《易》,就是凭此时间点断定的(前提是已断定仁夫公生于1253年),是不可以随便乱安的。
吾此次撰文探讨先贤仁夫公生平,有意把当前流传较广的仁夫公《实录》三种版本,放在一起比对,方便读者一眼看明白三种版本差异在哪,哪是补充、说明,哪是另一说法。笔者认为,补充也罢、不同说法也罢,已都是历史材料了,对我们寻根觅宗,不失为多一线索和路径,何必再去纠结那个版本才权威。
从以上举例也可看出,正确理解和判断,是在把握好史料的基础上,不能孤立的、僵死的看,如何合情合理,前后联系,历史的、客观的、辩证的看,正确答案可能就出来了。
3、自家的事自己最清楚,要有不弄清楚不罢休的执着。网上交流不失为寻根的好平台。此次在“龙氏文化网络研究会”QQ群里探讨仁夫公有关生平,余获益匪浅。特别是永州龙圣宗親,为寻根之执着精神,甚使吾等佩服。
他在群里提出《显仕录》中一句:“有服弟讳应字继夫,余父视为犹子,乡举,父为犹子,习父切字音予,副举馆,馆游义山,因家白沙。”望探讨。
这段文字在《龙氏宗谱记录》中没有, 在《永新龙氏实录》中为:“有服弟讳应字继夫,余父视为犹子,馆游义山,家白沙。” 在《武陵龙氏显仕实录》中为:“应,字继夫,乡举,父为犹子,习父切字音予,副举馆,游义山,因家白沙。”
可见其是熟知此传承的家谱先后补充的文字。 吾在整理仁夫公本家世系时,理不出“应,字继夫,”出至那根脉系。单从字面解,“服弟”似可理解为“九服或五服内之兄弟”,反正可说明是本宗支的。是为仁夫公的兄弟,肯定不错。因仁夫公的父亲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。后来岳池龙国金宗亲据此,认为是文卿公抱养的儿子,此说应该是的。(古时抱养,必须是本家的子侄。)
问题就在后面的理解了:吾受《永新龙氏实录》影响,在理解《武陵龙氏显仕实录》添加的文字时,顺理成章,认为仁夫公的父亲把“应”当成儿子一样培养,那么,“继夫”“习父切字音予,” 学习父亲的汉语言音韵本领,当然在文才上会有成就,而当上了“副举馆”。
而熟知本家史实的龙圣宗亲指出:“习”乃一人名矣,如此,吾的理解就错了。就应是另一种解读了:“习”的父亲“切”、字“音予”。有的宗亲以古文音韻拼读来理解:“切字音予”,“习”的父亲的名字应为“音”“予”,两字相“切”的读音。笔者认为似不太妥,因“音予”切,可有若干字啊,当时人不至于写不出那个字,而像现在的小学生用拼音字母来注明吧。
此句中:“父为犹子”和前面的“余父视为犹子”其意应为一致较妥,其传承:“文卿-继夫-切-习”。若把“犹”理解为一人名,那就成了:“犹-?-继夫-切-习”的传承,这和文意似不太合符。一孔之见,请大家探讨,更请龙圣宗亲你们本家指正。(若今后发现了“继夫”本身上辈脉系,那当然好。窃以为,以已知的史实,传承于文卿公下,也是合理的。实际上,也有不少宗亲持此论。)
再次说明,我的《宋元之际的仁夫公及<显仕录>辨》节选上传,就是想和大家探讨、分享仁夫公辛苦为后人留下的宝贵的龙氏族史资料。更为了和大家探索仁夫公一生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的精神和文化遗产。
仁夫公《龙氏衣冠显仕录》,因仁夫公的名气,而在龙氏中广为流传,各家谱中多有传载。但大家不要忽略,同时不少家谱,特别是各自“生庚簿”也应还不少。否則,就不会有衆多《实录》版本,添减不一,就是明证。
及时收集和交流老谱信息,刻不容缓。曾有宗亲提得好:老家没有记录的,不见得流徙出去的宗亲记录就不对。实事上,很多流徙出去的宗亲记录可能更早、更完善。望大家重视,切勿忽略。
对《实录》有众多版本,窃以为:这正是历史的真实。试想想,我龙氏千家万户,千枝百派,传统写谱,总是以嫡长子或自家本派为祥,对史料,各取所需。延转传抄,难保没有变化。但有一点,值得后人肯定和注意:那就是他补充和完善了他那时清楚的东西,把他认为不对的可能改正。这就好心做了错事。未能遵照“疑者存疑”的信条。但也不失为多了一条佐证的资料,对辨别支系脉络不无好处。因此,现大可不必去求证实录的早晚真伪,当然,如出现了铁的证据,那当然更好。现在问题是,完全可以现有的不同版本,相互校正,以多了解史实为要。何必无谓争论那篇才是权威,那篇不可信。是否真实可信,可不可以和当时的历史,旁族等多种文献作比,而加以辨别。
仁夫公一生不追名逐利,不贪图荣华富贵,他潜心教育,致力于华夏文化传承,值得我们龙氏后人骄傲,更值得我们努力学习之、身体力行之。前人都赞“清华才子”,“翰苑菁华”,“天下道学之宗”。今人也大呼:不能忽视龙仁夫在有元一代的文学成就和地位。在“大力学习、继承、发扬、光大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”的今天,作为教育家和道学之宗的仁夫公,实值得大大宏扬。
四川 龙一乐 2016.9.12